《岁至无寒》小说介绍
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《岁至无寒》,热血十足!主人公分别是南央央欧阳卯,由大神作者“颜府大公子”精心所写,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:半阳残日,城染微霞,不知不觉已经在外面玩了一整天了“娘子,你要是累,我背你一会儿行不?”欧阳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“不行,我堂堂南府女郎,怎么会……这点路都走不了”“那我去叫一辆马车也行啊”“也不行,我素日不愿意坐那东西”南央央一路上摇摇晃晃,每走一步都让人觉得她快要摔倒了直至走到了凤祥街到了这个时候,街上的小摊大都收摊了,只有一个卖书的老人在那里四处张望,南央央总算打起了...
岁至无寒第8章 浴火少年在线免费阅读
南央央和颜诏的玉佩倒是一对,只不过南央央自接过玉佩的那一刻起就只看到了南婉二字,自那之后一直带在身上,并未注意背面还刻了一行小字。
颜绍的玉佩上刻着:“应有千浪千险,可诵心安。”
南央央的玉佩上刻着:“是以多磨多难,岁至无寒。”
这是辞别师父的时候,师父送给颜诏的祝辞。如今将这两句话刻在了玉佩上。
凤尾蝶在亭院内翻飞,三兄,四只,两只,在被树枝切开的光影中穿梭。这是一种小凤尾蝶,长的很小,颜色也不鲜艳,但无奈周围的景色更是暗淡,倒显再它们像是忽明忽灭的灯火在浅绿色的雾霭摇光中穿梭。
几年之前的阳光也是如此梦幻,但不知是不是干旱的缘故,许州是见不到这种凤尾蝶的。
那时的颜绍十六岁,刚刚告别师父就干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他劫了官府的粮车。
许州知州大怒,钦点一百府兵前来揖拿。
一行军队在路上设伏,但见颜诏悠哉坐在马上,慢慢朝前过来,身后拉着的粮车早已空空如也。
知州大喝:“小贼,朝廷的救济粮也有胆子劫去,竟还敢寻衅公堂。”
颜诏不慌不忙,青山小路,佩剑与酒皆在,何惧哉?
“发给难民的一千石粮,却有五百石朝大人府上运去,只当是鬼神作怪,想要细看罢了。”
知州愕然:“小贼,报上名来。”
直到日薄西山之后,府兵也没能抓住颜诏。
粮车内还留有一百石粮食并附上了颜诏的纸条:“知是大人做官也不容易,还望莫要与百姓为难。”
当夜,颜诏在知州大人家里的房顶上住了一夜。
看向远处层层起伏的山峦,山脚下的万顷良田仍未到收获之时。
黎民的居房屋像是枯了半截的木头那样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山脚下。山上多树,彼时有风,树林朦胧,却也没有因此摇曳。
颜诏觉得自己仿佛从之前的时空中剪出来置身于这里,构成一幅自觉唯美的画卷让之后的自己以夜空的视角欣赏。
第二天,颜诏在山脚下遇到了他。彼时的少年只有十一岁,小他五岁。
少年的父母于前夜因病去世,颜诏偷来的救济粮于昨日送到,晚了些许,没能救回少年的父母,但至少救回了少年绝望的心。
在这里生活的都是佃农,少年给附近的地主家中放牛,每日所得不足以饱腹。
少年对他说:“我还有个妹妹。”于是将颜诏带到了自己家中,破烂的茅草房子中被挖出了一个大坑,一个女童坐在坑中。
少年嘿嘿一笑:“我怕她乱跑,出去放牛的时候会带着她的。”
少年一直佝偻着身子,像是在对抗着什么,而且眼中的火焰并不像是这苍凉的许州城能承受的。
当今天下已定,外患可除,民生当需慢慢恢复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颜诏对他说。
颜诏是个江湖浪人,没多久就离开了。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,发现已经找不到那个少年。
他这才知道自当时他走之后,这里爆发了疫病,少年逃难去了,又或是死了。
也不知道他等没等到颜诏口中的安定日子。
故时本无今日蝶,今日却照故时窗。师父曾经多次点过他,看事不全,杀气太重。
颜诏从回忆中醒过来时,发现自己手中正捏着南央央的玉佩。
昨日回到城内之后已近黄昏,南央央大病初愈不能受凉,跟着荷雨回了府。颜诏则是直接回了只有他一个人的家。
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还给她玉佩。
时间不早了,是时候去南府一趟了。顺带着给南央央道个歉,不知道今日没有给她准备早饭她会不会生气。
出了门之后却见一队金吾卫慌慌张张地朝着西边跑去,其中一个人颜诏倒还认得,便是昨天的副官。
“怎么了?”颜诏随口一问。
副官回答:“大人有所不知,今早出去巡视,竟有人偷了金吾卫的佩刀。”
颜诏心中慌乱,略有些不好的预感,一路尾随到了西门。
西门处已经聚集了一批金吾卫,已经准备开始向城外的居民区扫荡。颜诏心中一紧,偷走府兵的佩刀可是大罪,就连府兵本人都会受不小牵连。
颜诏从城门口要了一匹马,一路向着城外的居民区过来。沿路看过去,星星点点的人落在田里耕作,就像是当年许州城外散落在山脚下的居民区一样,但这次似乎飞进了几只蝴蝶,颜诏一阵头晕眼花。
昨日仅一面,颜诏便认出了他。现在颜诏已经二十一岁,少年变成了意气风发的十六岁,五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眼中的火焰减弱半分,反而是要烧掉整个长安城。
颜诏一户户人口找过去,反而像是山穷水尽迷了路一样,眼见之人皆是陌生面孔,正当他心中慌乱到了极点的时候,那人转过路口,朝他慢慢走来,手中的佩刀寒意凛冽。
颜诏下意识地想要拔出刀来与他对峙,但心中又有一种强烈的欲望让他克制住了这种想法。
他像是要解释什么一样,在眼前少年的注视下磕磕绊绊地开口:“当今圣上勤俭奉公励精图治,中书令,尚书令两位大人少年英才,很快就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一个……一个新时代的。”
“所以你才穿上了这身官服么?”少年冷冷地说。
“把刀交给我吧,我会帮你的。”颜诏的口气像是在祈求他。
“颜诏帮我,我自是愿意,欧阳大人的施舍,我倒是不需要了。”少年眼中的火焰燃烧到了极致,挥刀向颜诏的胸口砍过来。
拙劣的武学和剑意,但带上了少年势不可挡的杀气。
颜诏步步后退,挡下去他挥来的每一刀,此时他的刀还未出鞘。
他当然可以轻松获胜,以绝对的武力压制这个少年,但他不敢。这不公平,他有师父教他,而眼前的少年一无所有。他更怕的是,十六岁的自己面对如此失败之后不知道该何去何从。
每个初入江湖的少年郎都知道,他踏足的是别人的天下。但他同时也相信,仅凭自己的一腔热血便足以刺王杀驾。
“把刀给我吧,我可以帮你……”颜诏仍是在祈求。
但少年挥刀的速度越来越快,每一刀都直逼要害,眼中的怒火早已烧遍了全身。自从父母去世埋下的火种,历经了五年屈辱不甘的隐忍与蜕变,此刻足以把他烧的体无完肤!
最后一阵引起火的微风便是颜诏身上的官服。
不知不觉间,颜诏已经退了数十米,他终于抽出了刀挡住攻势,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,颜诏的耳朵一阵刺痛。
少年眼神微微一变,一个虎跳上来,一刀直劈向颜诏的面门。
这是一个破绽百出的杀招,只要颜诏欠身,便可以将手中的刀送入对方的胸口,但颜诏纹丝未动,选择正面格挡。
刀刃碰撞的那一刻,少年手中的刀直接飞出手去,颜诏的面色终于缓解——他大概是脱力了。
但少年似乎利用了他的善良,借用由上而下的惯性,一拳砸在了颜诏的脸上。
颜诏被打倒在地,迅速起身看着少年正慢慢走向自己,身上的火焰已无法熄灭。可也偏就在这个时候,一支冷箭“嗖”地一声,送入了他的肩膀。
颜诏回头看去,这才注意到金吾卫的人已经赶来,刚才的冷箭正是来自于一个人的连弩。
肩膀中箭,不是致命伤!颜诏仍心存侥幸,朝着金吾卫的方向挥手,想让他们不要出手。
可话还没说出口,颜诏就感觉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自己拿刀的那只手。警觉之间回过头,看见少年已经抓着自己的刀将喉咙割开。
少年的身子慢慢倒了下去,欧阳卯回过神来上前查看时,已经断了气。但那眼神仍是直勾勾盯着颜诏,像是要把仇恨的火焰烧到他身上一样。
收尾的事情交给金吾卫就好了,反正是自杀,所有人都看到了,和他没有什么关系。颜诏这么想着,心已经灰了一大片。
他认识这少年这么久,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。
是夜,颜诏未归。月色皎洁,倒帮了他不少忙。他走遍了这些流民的居民区,走遍了各处田地,又到了这里的地主家里去看了看。用行窃这个行业的官话说这叫“采风”。
第二天,颜诏敲了敲地主的家门。地主家里姓薛,家产还算阔绰。
仆人推开门后,看见了一个黑衣蒙面的人,一时间有些厌恶,想快些把他赶走。
颜诏冷声说:“劳烦府里的老爷拉一车粮食出来,救救百姓的命。”
仆人作势要赶他走:“那些流民是死是活和我家老爷有什么关系,快走快走!”
“那就劳烦您把这个交给老爷吧。”颜诏摊开手,里面竟是薛老爷手里经常带的玉扳指。
仆人一时发愣,转身飞奔进屋叫来了薛老爷。
颜诏在原来的那句话上加了条件:“劳烦老爷拉一车粮食出来,救救百姓的命,也分给他们些地种,让他们有口饭吃吧。”
“好好好,我这就办。”薛老爷接过了扳指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。
翌日,颜诏再次来到这里敲门,仆人开门之后朝内大喊:“老爷,他又来了。”
颜诏仍然是昨天那句话,他伸开手,手里还是那个玉扳指。
薛老爷大喝一声,从府里顿时涌出了十几个汉子,将颜诏围住。颜诏叹了口气,又从怀中拿出一张写有“颜诏”二字的纸送到了薛老爷手里。
之前他到过的地方,都会留下这张纸,也有人利用这个给他带了许多可有可无的罪名。
薛老爷还未来得及惊讶,只见自己叫来的那十几个人像是水一样,“哗啦”几声摊在了地上。
颜诏吩咐:“把地契和粮食一道送去,不然明日我还来府上,还你的人头。”
此事当天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。
“竖子!竖子——!”宫内,颜诏跪在殿前,圣上拿着戒尺一下下抽在他背上。
“城外流民的口粮还有安置办法一早便出了公文,你可见亏了他们一点?倒容你在这里胡闹!为官一年多,还没忘了这偷鸡摸狗的勾当!”
皇上一声声“竖子”骂着,一下下打在身上颜诏动也不动。一旁喝茶的王岚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劝住。
一旁的赵公公使劲给王岚使眼色,但王岚就是不为所动。
许久之后,王岚眼看皇上打累了,才放下茶碗,前来劝解。
“皇上,您消消气,眼下还有一桩大事要处理,临到阵前就先别内讧了,我昨天刚好发明出了一个游戏,名唤狼人杀,正巧青龙堂今日齐聚,人也够了,咱们玩玩如何。”
眼见皇上沉默不语,王岚赶紧接上自己的话,看着仍跪在地上的颜诏说:“你刚犯了错误,今天晚上就不带你玩了,赶紧去南府看看你的发妻要紧。”
圣上仍在怒气之中:“快走,别让我看见你!”
颜诏起身告退。
颜诏关上门之后,圣上喝了口茶,气色这才好转。看向王岚:“说吧。”
王岚点头,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地图。这是一张长安城的城区地图。
“这次计划,青龙堂的人全数参加,我的最终方案是这样的……”
“朕是让你快说说那个狼人杀该怎么玩!”
……
在南府下车的那一刻,颜诏这才感到浑身疲惫。门口的树在风中摇晃,吹落的树叶飞向阴沉的天空——今夜里怕是要下雨。
一改往日常态,颜诏静静地推开了门,南央央正坐在床上吃饭,看到门口慢慢走来的人,手中的汤匙都掉了下来。
“欧阳卯……你来啦,你好几天都没来了呢。”
颜诏走两步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,慢慢地变回了欧阳卯。
“是啊,这两天有些忙,没空来了,都忘了要把玉佩还给你了。”欧阳卯把玉佩递到了南央央跟前。
“我听说了件事,这两天城外有个财主家里遭了小偷,署名是颜诏,是不是你啊?”
欧阳卯笑着摇了摇头:“这两天忙就是为了抓这个小偷,怎么可能会是我,模仿我的人多了去了,奈何他们没我这本事,只能仿其形。”
南央央像是没听到一样,忽地转过了话题:“哎呀,你送我的玉佩,背面还有行小字呢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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